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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庆余年】[庆云/闲云]如日中天16

现代AU,架空,其他设定见前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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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片居民小区近在眼前,速度与激情上演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。

每个小区之间的道路是横平竖直没错,但架不住有红绿灯啊,有斑马线啊。

红绿灯倒是可以视若无睹,不过行人,范闲是不敢撞的。比不过那个亡命之徒,一直不减速,都得让行人避让三分,驻足停下。

如此连续几个红灯,范闲看着茫茫大马路,气得锤了方向盘。

意料之中,他跟丢了。

这个想发飙的小子是没地儿发了,五竹平静问道,“没追到人,要去医院吗。”

“你以为师父会给我机会吗。”范闲还在为这倒霉催的信号灯上火,气哼哼道,“他那个毒,吃了解药一个小时左右就会醒,不去了!”

 

目标虽然没追到,但活动范围好歹能划出来了。

范闲有预感,这个杀手就住在这附近。人总是第一时间往自己熟悉的区域去的,再加上,这地方交通便利、房源充足,租金也算中等,本就租住了许多临时性人员。

他动用范建的关系,把刚才经过的所有路口、卡点的摄像头录像都调了来。

时间段和车都是明确的,也不用怎么筛,但范闲还是对着那几段录像愁上了心头。

“那什么开救护车的,开得也太快了吧。”他把那糊成一团的视频停格画面指给五竹看,“我连张有鼻子有眼的图都截不出来。”

“让警局技术处给你复原吧。”五竹觉得这问题根本不算问题,“静态不行,他们可以从动态捕捉。”

“这件事情,我不想太多人知道。”范闲嘴上应着话,心里有了个主意,便又继续说道,“五竹叔,你打电话给师父,帮我问问言冰云在哪里。”

 

他连夜开车上了灵溪山别墅,这也只是碰运气。如果言冰云在那里,他要找的人多半也在那里。

山中的别墅群很大,每一座院子长得也都差不多,范闲跟踪滕梓荆的时候来过一次,但记路的本事还算不错。

当初那个管家无辜中枪殒命,现在来开门的,又换了一个。范闲不禁心想,“我这么忙前忙后的,也不单纯为了给自己报仇,还要替死去的冤魂讨个说法。”

他在客厅等了一小会儿,便被叫到了书房。

那个人披了件睡袍,正靠着沙发养神。听见脚步声之后,便沉声问道,“你如何得知我在这里。”

君主的私人行踪,当然是绝密,范闲明白他在忌惮这个,便坦然答道,“我猜的,并没有指望一定能见到您。”也的确是猜的,半个字也不假。

“这么晚了,还一定要见我,是有什么急事。”庆帝睁开了眼睛,直视着面前的年轻人。

“十万火急。”范闲夸张地说道,“我来,是向您要一个人。”

“要来做什么?”那个人没有问是谁,只问了目的,看来心下是有数的。

“查案子。”范闲回答得又急又快。

“你已经从警局调到CB了。”庆帝提醒着他,目光如炬。

“我在鉴查院的职务还没有撤。”范闲紧接着说道。

“不对。”庆帝摇摇头,“你做错了。”

“哪里不对。”范闲的语速缓了下来。

“如果医院要借柳夫人去当班,会直接找你父亲吗。”庆帝把近前的椅子推了过去,“你坐下,想想你有什么问题。”

范闲隐隐察觉到了,却不知从何说起,他沉默了一两分钟。

“正常的流程,是你找陈萍萍借人,然后他通知言冰云,最后……”庆帝顿了顿,微微仰头转开视线,叹道,“由言冰云来告知我。”

范闲回想着这个逻辑,恍然大悟,他自己也有些诧异。

“你潜意识里,把言冰云当作了我的所有物,当作禁 脔。”庆帝一语道破。

“难道不是吗?”范闲硬着头皮反问,“禁 脔的本义,不就是皇家独享的,不容他人染指的……”

“不是。”庆帝盯着这块朽木,继续旁敲侧击,“你去问陈萍萍、言若海或者费介,无论是谁,他们眼中,言冰云都是自由的。你的想法,为什么会不同于旁人。”

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

如果范若若在,就会告诉他,“因为你内心,把庆帝当成了恶龙,而恶龙,抢走了你的公主,书里面都是这样写的。”

不过范闲没这觉悟。他虽然也认为自己是骑士,但那是保护者,不是爱慕者。没有刻骨铭心,没有非卿不可。

他没觉得有发展到那地步,至少言冰云拒绝跟他走之后,他没想要死皮赖脸、寻死觅活。

所以他今天来,就是因为……

“就是因为这事儿太急了。”范闲恢复了明朗的笑容,“才会傻乎乎地跑过来,没有其他原因了。”

这是睡着,惊醒,又装睡了。

庆帝放弃与他胡搅蛮缠,起身走出了房间,“我去叫云儿起来,你回客厅等。”

 

言冰云一路上没跟那人说话,直到进了范闲家里。

他没有与父母同住,屋子比之前养伤那间公寓稍微大一点,但同样陈设简单,绝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。

“说吧,要我做什么。”言冰云打开了自己电脑,开门见山问道。

“帮我用软件复原视频里人像。”范闲笑道,“你画功好,按最高水平发挥啊。”

“什么时候要。”言冰云没有看他。

“当然是越快越好。”范闲把优盘递了过去,讨好道,“你要是能睡眠时间,我明早给你做大餐。”

“免了。”言冰云导入视频开始干活,眼睛始终没离开屏幕,“我每次见你都没有好事。”

“至少,我让你重回工作岗位了啊。”范闲冲了杯咖啡,轻轻放在那人面前,“省得你成天侍寝。”

言冰云一个抱枕扔了过去。

“好吧,我们来说点正经。”范闲稳稳接住那个抱枕,拿过来垫在地下,坐着看向言冰云,“你为什么自己也中毒了?”

“我不清楚。”小言公子终于抛了道视线过来,“毒药、解药我是给了林婉儿,劝说她服下,以取消典礼。但是,其余的人,与我无关。”

“既然知道费介有解药,为什么还要毒倒那么多人?”范闲像是在启发身边的同伴。

“因为中毒的多了,才能引起恐慌,总有不明内情的人,会打电话叫救护车。”言冰云跟提问者对视一眼,形成了共识,“这样杀手才有机可乘。”

“你……有没有怀疑过陈院长?”范闲给矮桌上的咖啡投入了一颗方糖,无意识搅动着,喃喃道。

“陈院长?”言冰云皱眉,“没有,为什么要怀疑他。”

“费介的毒药,不是谁都能拿到的。”范闲端起咖啡喝了一口,“林婉儿昏倒,典礼就会取消,再无可乘之机。这是凶手要担心的,也是猎手要担心的。”

言冰云想起了那封邮件的回信,“我正等着事情发生。”范闲的推断不无道理,却不能说是绝对正确的。

“你是说陈院长故意制造机会,让杀手上钩?”言冰云一脸不可置信,“你知道吗,如果解药送得晚了,或是根本没有备,那除了林婉儿,我们全都会死。”

“我也不愿意这样想。”范闲苦恼地抱着头,“一个小小的杀手值得赔上这么多人吗?所以,我才要尽快弄清楚,杀手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指使,这也许才是陈萍萍在钓的大鱼。当然,这都是猜测。”

 

 

拂晓天明,那人累得趴在矮桌上睡着了,范闲拿了张薄毯给他盖上。

可刚一盖,人就醒了,看来睡得也不安稳。

“鉴查院找到那辆救护车了,是在那片区域没错,可我又不能联系警局下通缉令。”范闲捏着那幅打印出来的画像自言自语,“难道要找四处帮我进小区排查……”

“你既然要寻幕后主使,就不必执着于杀手了。”言冰云轻轻揉了揉眼睛,“蹲守大门可以,不要进小区,你最好让鉴查院也停止大动作,避免打草惊蛇。同时在那个区域的便利店、超市、银行,调监控比对。他有极大可能买东西或是收酬款,不管是现金还是网银,查他的收付账户。”

“你这说得热闹,我到底该调谁的人啊。”范闲搭了只手臂在那人肩上,苦着脸问道。

“你谁的人也调不到,报给陈院长让他定夺。”言冰云没好气地回复着,瞥了眼自己肩膀,“手,拿下来。”

“你们四处的人真的不能借来用用吗。”范闲乖乖把手放了,“你父亲对我从来也没有恶意。”

“但也没好感。”言冰云替他补完了这句话,随即又振振有词道,“四处也不能擅自行动,去抢七处的饭碗。再说,你就那么相信言家不是内奸?”

“相信。不止我相信,陈萍萍也相信。”范闲打了个哈欠,倚着沙发坐在地板上,“要不然,他不会放心让你睡在庆帝身边。”

“范闲!你能不能,哪怕有一天不戳我的痛处?”

言冰云在这件事情上,总是轻而易举被气炸,但范闲还是乐此不疲地刺激他。

这俩谁也没发现,刚才那种酸不溜丢的欠打语气,是在吃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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